宿松 我万花齐鸣的故乡(一)
我是一只流动的汉字,
尽管后半辈子已经流出故土宿松,
但我的灵魂早已被故乡的阳光
锻打在雄鸡的啼鸣里,
掀开河西山的春花和龙感湖的蛙鸣,
露珠一路晶莹着我的眸子。
由柳家嘴的一捧泥土,发育着我的偏旁,
由汐堰的一袭油菜花香,浸透我的部首,
由凉亭河的一泓春水,载走我的全部含义。
王岭的狗吠以上,炊烟流动着黄梅戏的神经,
红薯和土豆沿着晨曦的走向,
浑圆里流动我方方正正的形象
阳光深处,我用声母握住厚厚民风的手掌,
鸽哨的吻痕里,我用韵母拥抱平和与飞翔。
一横是我原初的起跑线,
我一生的经历是从宿松的下岸,到宿松的上岸。
或从宿松的东到宿松的西,
或从宿松的南到宿松的北。
那是亿万炎黄左右的一种,
那是黄皮肤的东西,那是黑眼睛的南北。
虽然云层的高度仰望已久,
但在汪家嘴水草的根部,
我望见了嫩绿的一撇一捺,
正浓浓地大写另一种万花齐鸣的春天。
我梦里不断嫩绿的小孤山,
俨然一株青葱,插定皖南边陲的江心,
亿万年春天着宿松的心跳,不舍昼夜。
我是小孤山脚下的一只方块汉字,
在现代汉语词典里,
我只寻找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
这是三省交界的龙的国度,
我的方块汉字与长江一起,
自此滚滚喊着前进。
责任编辑:姚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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