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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老师们

【 字体:    稿件来源: 宿松周刊  作者:    时间:2019-09-20 16:48:55   

  我与老师真的很有缘分,出生在教师家庭,教书前七年放弃了三次转行的机会。这份情缘或许早已注定。因为,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遇到了影响我一生的好老师,是他们促使我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并把做一名优秀教师当做自己的梦想。

  我是一名语文老师,但是对数学却兴趣浓厚。这得益于读小学时教我们数学的余传学老师。余老师住在我家隔壁屋场,同我父亲又很熟悉。他教了我两年,瘦高个,退伍军人出身,当时做民办教师。余老师教数学很有特色,总能让学生在课堂上保持好奇心。上课时,他常撒开五指,伴随他的经典口头禅“这个、这个、这个”不断推进教学。这一瞬间的余老师仿佛就是一道神奇的光源,吸引着孩子们的注意力。老师待人又谦和,招牌式的微笑总能让我们感受到仁慈和温暖,总觉得听余老师的课是一种享受。正是在他的课堂上,幼小的我体会到学习是一件快乐的事。但余老师也有严厉的时候。有次我因为数学考试成绩较好流露出骄傲的情绪,余老师用他粗犷的声音严厉地告诫我: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现在想来,正是当初老师的批评让我一直把得意时别忘形的古训谨记于心。

  初中三年同样遇到了两位好的数学老师。一位是亦师亦友的班主任曹俊宝老师。那个时候,曹老师刚毕业不久,约二十三四岁,俨然是个孩子王。他当主任时间不长,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的数学课没有欢声笑语,但条理清晰,逻辑性强,能让人从平静中领悟到数学的美。另一位是张煜胤老师,他给我们最深的印象是那个圆锥似的手势。这个特殊的手势连同他略带嘶哑的声音让我体会到了数学的奇妙,常常吸引我们沉浸于数学课堂,攻下一道道难题,享受着做题的喜悦。那个时候,执教于农村中学的张老师就参与教辅资料的编写、华东版数学教材的修订,我们用的数学资料就出自他之手,其学术素养之高在今天看来依然让人钦佩。

  高中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令我终生感激的老师,那就是胡明昭老师。胡老师,虽然去世多年了,但他一直活在我的心中。高中三年是我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是胡老师点燃了我对生活的信心。他曾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当时,没有钱买资料他无偿赠送,周末他和师母常让我去他们家厨房里煮饭、下面条吃,平常还时常叮嘱我注意身体,这些也当时贫困、孤寂的的我带来阵阵暖流。为了提升我的自信力,他把在今天看来我写得并不怎么好的习作当做范文在班上朗读。现在回想起来,如今能写点文字,大概得益于当时胡老师的激励。

  记忆最深一次是高考结束后,我同父亲一起到他在学校的家里填报志愿,胡老师当时建议填报师范专业,并分析形势,鼓励我早点就业,今天看来完全正确。当时,胡老师还留我们父子吃了顿饭。我清晰地记得师母杀了只仔鸡,买了酒。这是我同胡老师第一次吃饭、喝酒。往事过去十多年了,至今历历在目。大学毕业后,胡老师还是继续关心、帮助我。他去世的前一年还为我的婚姻和工作调动的事着想。但就在二零零四年五月三日,听到了噩耗,胡老师走了。清楚地记得四月三十日,那天正好放五一假,在安师院读书的同学来母校了,胡老师打电话叫我来吃饭,但我因家里有事,在长铺未下车,还说反正过几天就要去城里,到时再见面。不料,竟是永别。

  大学时代是一个人思想日趋成熟的时期,我又幸运地遇到了良师益友谢家顺老师。谢老师告诉我们,人生要有规划,不能满足于做教书匠。谢老师安师院毕业以后曾教过高中、中专,后来又在大学教书。他五年一个台阶,大学毕业十五年后就成为正教授,这在安徽是不多见的。谢老师努力钻研、潜心耕耘,著书立说,在语文教学尤其是在张恨水研究领域有很高的威望。他鼓励我们研究教学、研究学生,并写下思考与感悟。近几年来,同学们经常在省内外报刊杂志上发表的文章,这不得不说是受谢老师的影响。

  参加工作后,许多前辈曾给我无私的指点和帮助,虽然他们没有亲授过我的课,但我心里一直把他们当作老师。著名语文教育家蔡澄清先生多次写信并寄书给我,并赐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坚持不懈,必有所成”的赠语,鼓励我多读点书,搞点教研教改。吴忌先生、孙伟萍先生也在专业成长方面给予我关心和照顾,点拨、教化过我。对这些老师,我始终心存感激。只是自己愚笨,从教多年,仍未见大起色,实在有愧于他们。

  正是在诸多老师的鼓励、支持、帮助下,我才下定了把做教师作为自己终生职业的决心。现在回想起来,在自己成长的道路上,能遇到这么多好老师,真是三生有幸。师恩重如山,师责大于天。现在自己做了老师,常常想:我给学生留下了什么?无论是教书还是做人,与我的这些老师们相比,我恐怕只有追赶的份了。(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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