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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树叶

【 字体:    稿件来源: 宿松周刊  作者:    时间:2019-11-29 10:52:21   

  早晨散步,走在熟悉的路上,心里一种别样的温馨。这山这水,田边地头,一草一木都能勾起我五味杂陈的回忆。

  手搓着,脚步轻快。

  太阳出来了。冬天的太阳格外亲切,眼前山山水水都换了新装。

  山上的树叶好美,从西边田埂上望去,只见层峦叠嶂,是密不透风的深山老林,西边是一棵枫树,树叶经霜打过“枫叶红于二月花”。枫树宝塔型的,像一支深红的蘑菇。紧挨着枫树的还是一棵枫树,树叶子暗红的。后边的枫树叶子淡红,红叶中似乎有几片黄叶。再后边的黄叶中略带红色。整座山,深红的,暗红的,淡红的,深黄的,淡黄的,黄中带绿的,绿中带黄的,五色缤纷,很难分辨到底是什么颜色。

  那是一幅鲜明的图案画。

  我们把屋面前山叫“洪坟山”,因为山上埋了几座洪姓人家的祖坟。洪坟山树林参差错落。有的高高耸立,有的矮矮墩墩。树梢有的圆圆溜溜,有的像一头乱发。望上去,山坡上的树林五彩纷呈,形态各异,大自然巧夺天工。它们有的亭亭玉立,有的一枝独秀,有的高高耸起,有的刚露圆脸只见脑袋。一棵树就是一张图案,一座山是一幅风景画。

  眼见为实。实在难以置信,看过无数次的洪坟山,竟然如此的秀美。

  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所陶醉。似乎第一次发现家乡的山是一道天然的美景,一幅精湛的艺术照。比画家笔下的美,比旅游风景区的景色美。

  忽然想去细细欣赏一番。

  走几步又停下来了。看过57年的“洪坟山”啊,闭上眼睛也知道它的模样。哪一棵树我不知它的来龙去脉?弯弯曲曲的树干,呲牙裂嘴的树皮,粗枝细桠,黑乎乎的,何尝有什么诱人的地方?那枫树叶子,三个尖尖的角,其实也不过是风头上是深红的,快落地的是暗红的;木梓树叶子只是黄黄的,略带红色,它的图形呆板;栗子树叶密匝匝的,绿中带黄;松树叶子的叫松毛,一律深绿色。地上有很多落叶,老人们拢回家烧饭,平常得不可再平常。谁欣赏过它们如此诱人的美丽?

  “停车坐爱枫林晚”。眼前的美景其实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看。

  田里有机器耕耘的深沟,整齐划一,比人切的漂亮。比我大两岁的同屋老兄在田里切沟。他是“大包户”,承包本屋的还有邻村两百来亩田地。他也叫工做,但不是剥削劳动人民的地主阶级。“树叶好漂亮!”我说。他“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嘴里说着,继续切沟。“一年365天休息了65天吗?”“恐怕没有!”他实话实说。

  风轻轻地吹着,不是“吹面不寒杨柳风”,我走得很快。同样的“洪坟山”秀美的风景,“大包户”可能没有看见,他的眼睛只盯着田里的水沟。再回头,山上的风景依然诱人,一大片树林,叶子黄中带绿,红中透黄。一大片,一大片,并不很大的山在眼前分明层峦叠嶂,犹如密不透风的深山老林。

  人在画中游。

  大自然其实很善于伪装,它尽情地向人们展示它的风姿、它的色彩,犹如小姑娘们头发上的五彩头巾。(石普水)

责任编辑:融媒体中心 汪媛